棂倾

听了一个好虐的歌，卫兰唱的天敌，跟@妙蛙橘砸 橘说好聂瑶啊⋯⋯橘说脑补出了一个老聂要娶大家闺秀的故事⋯⋯吞刀子TU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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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把你送回兰陵吧。”
金光瑶一睁眼，就听见聂怀桑的声音，他偏过头，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时候的迷茫，脸上由有睡痕，他嘴角一弯，懒懒道：“回去干什么？让他们处置我，再杀我一遍？”
聂怀桑皱着眉头说：“你觉得你在这里我就不会弄死你？”
“你要是真的想这么做，”金光瑶顿了顿，“我可能在刚刚到清河的时候就死了。不用拿这个威胁我两遍。”
“那我送你去姑苏。”
“这么着急，你是怕我对聂明玦做什么吗？”金光瑶把被子拢了拢，“怀桑，你应该让下人把被子拿出去晒晒，一股霉味。”
聂怀桑额头青筋直跳，耐着性子说：“那你打算做什么？”
“你们聂家连我一口饭都给不起？”
聂怀桑彻底没脾气，起身出门，因为动作幅度大，凳子后移发出了刺耳的响声，他刚刚推开门，就止住了脚步，喊了一声：“大哥，你醒啦。”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聂明玦清冷低沉的响声响起，虽然说他里面装了一个十七八的魂魄，但是壳子还是身死时候的年纪。不过对于聂怀桑来说，聂明玦有一种任何时候都存在的威慑力，和年纪已经无关了。
“我⋯⋯我来看看金公子。”
金光瑶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，大抵是觉得他说的话很有趣，聂怀桑恼怒的回头看了金光瑶一眼，然后侧过身子让聂明玦进来。
“还没请教公子姓名。”聂明玦坐在聂怀桑刚刚坐过的凳子上，聂怀桑则坐在他旁边。
“孟瑶。”
“怀桑为何喊你金公子？”
金光瑶摸了摸鼻子，道：“孟是家母的姓，我娘是个流莺，当年兰陵金家一位家主曾经⋯⋯”
金光瑶说到这里，似乎再也说不下去，面上露出极委屈的表情。
聂明玦瞧他年岁和聂怀桑相仿，便知他口中的家主是金光善，金光善风流成性，他也听说过不少传闻。对于这种人聂明玦是极不齿的。他立刻便说：“英雄不论出处，孟公子聪慧过人，不认金家也无妨，在哪里都可出人头地，有一番作为。”
聂怀桑刚想开口说什么，聂明玦又说：“怀桑，还不快给孟公子道歉，以后别再称金公子。”
聂怀桑在心里将他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骂了无数遍，咬牙称是。
“这几日潮湿，等孟公子起了，让人把被褥拿出去晒晒。”
聂怀桑：⋯⋯
聂明玦又说：“怀桑，你跟我来书房。”
“是⋯⋯”

聂明玦翻着桌上的宗务，半晌后才开口道：“怀桑过然和幼时不一样，如此，大哥便也放心了。”
“大哥不好奇，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聂明玦看着他，说：“历代家主都要被刀灵影响，我瞧你似乎并无此状，我也没有，你如今也可承担家主之职，独当一面，我便可安心修行。世事冗杂，对我而言无用。”
“大哥，宗主之位还是你⋯⋯”
“我如今醒来，不出世便是最好，门下弟子门生敬你为宗主惯了，旁人也都认你是聂家宗主。我意已决，你不必多说。”
聂明玦做此决定，倒不怕自己被旁人非议，而是怕聂怀桑听人闲言碎语，最后招致兄弟阋墙，自家不安宁而已。况且没有刀灵影响，更能潜心问道，这对聂家嫡系来说是很难得的机会。
“大哥，我明白了。”聂怀桑道，“那个孟瑶⋯⋯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他并非好人，大哥要提防一些。”
聂明玦脸色沉了下来。
“背后议论他人，是君子所为吗！我瞧他不凡，又对身世坦然，不回金家也好，就让他留在不净世。”
聂怀桑低头应允，表情复杂。
聂明玦又坐了一会儿，便回去了。他前脚刚走，金光瑶后脚就进了书房，聂怀桑一见他，立刻怒道：“你给我大哥灌了什么迷魂汤？”
金光瑶见他反应，故作恍然大悟：“你不会跟大哥说我坏话，被骂了一顿吧？”